据中国之声《新闻纵横》报道,对于一直处在众目睽睽之下的国企,2014年的关注热度丝毫不减;这一年又有着许多不同,最重要的关键词无疑是“改革”。
在“全面深化改革”第一年,国企改革呼之欲出,挑战、机遇之间,热点、难点何在?中国之声组织多位观察员包括何刚、马光远、石述思、蒋昌建、叶檀、张春蔚,深入国企一线,以业界视角和公众关切,对话国企首席。今天播出第一篇,中国之声观察员何刚对话国航党委书记樊澄。
何刚:樊总,谢谢你接受我们央广的采访。首先从您最熟悉的数字开始,我们看到的2013年的国航的年报发布之后,第一个让人很振奋的是国航继续保持了盈利,但同时盈利的数字同比有比较明显的下降。相对于2012年有百分之30几的利润的下降,(盈利)32.6亿左右。
樊澄:应该说2013年在全球的民航企来说都不是一个比较好的年份,在上半年的时候,这个国际航空协会组织就曾经调高过两次对2013年的航空的利润预测,但是在下半年以后又重新调低了三次。
何刚:所以我们想问,怎么理解2013年国航这个盈利数字的明显下降,成本上升究竟是在哪一部分,为什么会上升?
樊澄:主要的去年的经营业绩的结果不是由于成本的上升,而是更多是收益的下降。其实客运量还是保持着一个比较高的水平上,你说80%、超过80%都可以。但是票价水平有了一个比较大的下滑。当然了,这里面也有其他的一些原因,比如我们也购置了新型的飞机,无论从安全性,还是经营的效益性,以及对旅客带来的舒适性都是最好。我们目前的机队结构是全球大型的航空公司当中年纪最轻的,我们的平均机龄才六点几年。这种更新是需要花钱的。
何刚:那么在制定今年的这个经营计划的时候,2014年大概的利润,有一个指标吗?
樊澄:我可以肯定地跟您说,我们对2014年的全年的经营情况和它的这种信心要好于2013年,而我们从一季度的执行结果来看的话,是在我们的预测之中的。
何刚:很快就会披露了。
樊澄:到时候你会看到。
何刚:说到收入有所下降,也有人提到一个因素,过去这一两年,就中国执行新的一些管理的规范,比如原来商务舱因公的政府部门出差会更多。目前商务舱上客率是不是有所下降?
樊澄:我们去年我们称之为两舱,就是头等舱和公务舱的旅客增长速度还是不错的。基本上和我们去年的旅客增长速度相当,整体的收入依然也还是在一个比较高的水平上面。公务员旅行在这之前确确实实标准上面他有一些模糊不清,特别是去年党的群众路线实践活动开始以后,对这方面的制度做了一个清晰的界定,从我们的感受来说,公务出差人员对这个制度的执行总体上严格的。同时还有一个好的现象就是因私出行的乘坐,头等舱、公务舱的这些旅客也挺多。
何刚:未来这些比较中高端的这种舱位的客人构成,你们有没有一个预期?
樊澄:我们对高端旅客的出行比重丝毫不怀疑。
何刚:那么是不是在中低端这一块,国航不会作为未来发展的一个重点?
樊澄:低成本的航空我们多年前就一直在跟踪,我们也非常地关注这个行业的发展,因为低成本一定会有一定的市场。但是作为一个行业的指导政策,我们现在还没有一种成型的市场。除了政策环境以外,还需要有些其他的相配适应的一些条件,比如讲机场起降的一些条件,比如讲陆上的交通。如果说一个旅客,从城里面到机场去登机,路上花的时间很长的话,哪怕你再便宜,他也觉得这个时间,……
何刚:他还不如做高铁。
樊澄:对,很不舒服。所以我们也一直采取一种关注的态度。
何刚:就是廉价航空公司不是我们未来发展的一个重点?
樊澄:也不排除我们会针对一个低层运营的市场去做这个方面的努力。但是我们目前只是在关注和研究之中,还没有明确的计划。
说到高铁,本月起,多条高铁线路的二等座首次列入打折范围。铁老大更“接地气”的同时,有人用“雷打不动”来形容国航的票价。高铁对民航究竟有多大冲击?在高铁更具竞争力的“准点率”上,国航又有什么要说?
樊澄:正点率的提高这个方面,我们从去年到年底上升了十几个点,今年随着马上雨季或者旺季的到来,也是对我们正常运行能够保持现在的水平的考验。话又说回来了,正常性越好,对我们航空公司运营起来就越顺利,越省钱。
何刚:航班延误是让人最头疼的,误很多事。同时在航班延误的说法也非常地多。
樊澄:导致不正常的原因,总体上来说有这么几大类。第一是天气原因,第二是空域的原因。第三就是公司本身的调度,第四个就是很可能就是旅客方面的原因。从这几个大类来看的话,我觉得更多的是天气原因。比如讲空域紧张,这个是在我们的东部的一些繁忙的航线上是经常碰到的。
何刚:还有一个也有人甚至就是从阴谋论的角度推测,说你看航线太多,航班太密了,上座率不够,所以三个航班合并成两个航班了。
樊澄:要把这三架飞机合为两架飞机,其实对这个航空公司是最不合算的,我们称之为叫稳定性问题。我们最希望是稳定。因为稳定的话他才能够正常。要一架飞机安全的飞行的话,需要大概在我们内部要几十个环节。如果说出现一种紊乱,这种力量调配对航空公司来讲,是非常不愿意看到的。
何刚:还有一种情况就是有人说今天有特殊客人,我们作为媒体人也曾经看到这种爆料,说今天这个航班延误了一个半小时,就是为了等踱着方步的那两位领导,他们晚了,所以我们都得等着。
樊澄:这个对我们来讲是不太这么做的,也不会这么去做的。
何刚:所以更多的可能是一种传闻猜测?
樊澄:更多很可能它是一种心理上的东西,觉得是这个世界我可以不排队,我可以走一些所谓的通道,其实飞机上跑道之前,它是被塔台指挥,并不是说你飞机上有什么样的人,你说了他就听的,他都是一种更加公平性。
何刚:另外一个竞争对手高铁,尤其是今年开始,很多高铁价格开始打折,高铁似乎在一定程度上,比如在中短途,对于民航还是有一定的替代作用。
樊澄:我们是这么看的,高铁是一种比较快捷的交通工具,其实有的时候包括我们本人在内,包括一些短途的,比如北京天津之间,肯定坐不了飞机。从这个意义上来看,我觉得高铁是对人的出行方式的一种补充,或者是一种增强。但是它和航空公司也有重叠,大概800到1000公里这么一个情况下是有市场的重叠的。但是更长途而言的话,飞机本身的优越性能就体现了越发的…
何刚:比如北京到广州。
樊澄:会体现的更加淋漓尽致。所以我认为最有效的方法是形成一种空铁的联运。你比如讲我们飞欧洲,我们的旅客飞到法兰克福以后,乘坐经过法兰克福的欧铁,就分散到欧洲的各地去。这也是一种挺好的一种合作方式。